#里桃#守夜人
这么长时间了只写一篇短篇我也是够了……这篇是投骰子输给别人的 小鸟生贺要看到底写不写得出来Orz
あれからいくつもきせつが流れたよね
从那之后又流逝了多少光阴
一人じゃない時間が重なって
并非是一个人的时间简单的重叠
——Not Alone
惠飞须泽胡桃从铁门和椅子之间的空隙中钻过,这房子里面昏暗一片,地上甚至有着不浅的积水,格外阴森。
当她看见那个站在前方,双手低垂的“人”之时,她发现她的手竟然握不住手中的铲子。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惠飞须泽胡桃从来不是一个对自己有着过分自信的人。
她在这样的危机中拿起铲子挺身而出,担任起保护四人生命的责任,自然不是有万全准备,准确的说,有哪个高中女生会做出迎接这种灾难的准备?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没有把握,也不可能会有着自信。
但她绝对不能丢弃的,是勇气和信念。
她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她的身上绑着若狭悠里,直树美纪和丈枪由纪的命运。
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死,为了自己,为了所有人。
这便是信念所在。
握着铲柄的颤抖右手被左手抓住,她的脸上因为紧张而蒙起一层细汗。
低沉的咆哮声从暗处响起。
是“它们”。不过只有一个,应该可以解决。
首先出现在光亮处的是一双低垂的手,白皙的皮肤上的血迹和伤口显眼之极。
然后是头。衣服。
“它”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成了黑色,喉咙里低沉的声音不停。
胡桃往后退了一步,瞳孔紧缩。
此刻她只觉得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的恐惧来源于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她能随手杀死的“它们”。
这张脸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眼前的“它”,是佐仓慈。
惠飞须泽胡桃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哪怕是自己有着好感的学长,自己也能勉强拿起铲子杀死。
但是这个“人”,她下不去手。
“它”向胡桃凶猛的扑了过来,像是饥饿的野兽,右边的嘴角豁开,丑陋无比。
“它”早已经不是佐仓慈了。
她催眠着自己。
但她的手握不住铲子。
明明只要像对待其他“它们”一样割开脖子就好了。
支撑着回到社团教室之后,胡桃就发了高烧。右手上被慈姐咬伤的伤口已经被绷带缠绕起来,她闭着眼陷入无止境的梦境中。梦里有变成了丧尸的太郎丸,有被自己杀死的丧尸,背后的门外是慈姐。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结果——变成“它们”的一员。
只是这样,自己就无法保护悠里,美纪和由纪了。
感觉……好不甘心。
“前辈,你的铲子,我稍微借用一下。”
直树美纪拿走了惠飞须泽胡桃的园艺铲去了地下一层。
若狭悠里一个人,跟惠飞须泽胡桃在部室里,丈枪由纪在门外。
冷静,冷静,冷静。
一连在心里重复了三遍,悠里深吸了一口气,竭力将自己从崩溃的边缘拉回来。
如果美纪没有带回药剂,自己崩溃,胡桃感染,那么美纪和由纪的下场几乎已经肯定了。
不能在这个时候崩溃。
悠里谨慎的拿出了上次从商场拿的手铐,给胡桃的手脚上了锁。
胡桃开始低声咆哮,身体在被子下扭动挣扎。
“那么,如果我变成了“它们”,里姐,请不要犹豫的杀掉我。”
悠里想起在天台上,紫发少女靠着栏杆对着她笑,小小的虎牙添了分俏皮。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风把棕色和紫色的发丝交缠在一起,若狭悠里习惯性的眯起眼睛像一只温和狡黠的猫,目光移到惠飞须泽胡桃的脸上,她却发现她不能从那双紫红色的眸中看到任何情绪。
唯一可以断定的是,那双比星空还要澄澈的眼睛里,绝对不会有绝望。
颤抖的手从蓝色的包里拿出一把被布条包裹的刀。
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握紧了刀,心脏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样拼命的跳动,不安充斥了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胡桃的低吼越来越大声,痛苦的声音切割着悠里的理智。
她举起了刀。
突然。
门被大力的拉开,直树美纪手中拿着一根针管,快步走进来,拔下针管上的塑胶套,将药物注射进了动脉。
胡桃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最后一丝意志在抗争,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她的声音嘶哑,才真正的沉睡了过去。
若狭悠里脸色苍白,手上的刀掉在地上,心脏绞痛的感觉减轻了一些,开始大口的喘起了气。
“悠里前辈、……”看见悠里的动作,美纪扔下铲子,脸上满是惊慌。
“我没事,让我休息一下……”
若狭悠里双眼微敛。
又是这样的一天,惠飞须泽胡桃和若狭悠里并肩站在天台上俯瞰这座早已经空荡荡的城市。
忽然若狭悠里握住了惠飞须泽胡桃的手。
冰冰凉凉的,没有体温。
胡桃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悠里低声像是说了些什么,胡桃并没有听见,但是却无声的抱住了身旁的棕发少女。
既然我们注定要生活在这黑夜之中,那么惠飞须泽胡桃和若狭悠里将会守护在黑夜中挣扎的我们,直到死亡。